2008年“中国希腊文化年”期间,希腊艺术剧院曾将其由众多希腊主流艺术家创作的阿里斯托芬《鸟》带到国家大剧院演出,获得了极高的赞誉。10年后,国家大剧院邀请著名戏剧导演、戏剧教育家罗锦鳞和其长期从事古希腊戏剧研究的女儿罗彤联袂指导,国家大剧院戏剧演员队演员进行了精彩演绎,对《鸟》进行了再创作,截至8日每晚7时30分该剧在国家大剧院小剧场上演。对于创作团队来说,这是一次充满挑战与惊喜的戏剧表达,将艺术经典发扬,将文化精粹传承,是他们一直以来的宗旨。
演出团队
《鸟》是国家大剧院制作的第一部古希腊喜剧作品,由著名戏剧导演、戏剧教育家罗锦鳞及其女儿罗彤联袂指导。
这一版的《鸟》,是以当代人的视角解读两千余年前的古老文本,将中国传统文化元素与古希腊戏剧美学相互融合。这是该剧第二次搬上国家大剧院的舞台。这一轮演出中,制作方在保持首轮演出中简约大气的舞台设计、风趣讥诮的台词语言风格的同时,也使演员的服装造型更为精简、舞台调度更为紧凑、笑点布置更为密集,并将时下流行的热点话题融入剧情中,使整部喜剧更加“好看、好玩”。
同时,在演员的选取上均是国家大剧院戏剧演员队的年轻演员,他们将这出古希腊喜剧经典也染上了几分青春的气息。舞台设计方面,《鸟》的舞台简约大气,纸张的元素表现空中的“云中布谷城”,讲述一个既有浪漫诗意和飞扬的想象力,又充满对现世批判与讥讽的幽默喜剧故事。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剧中演员还将灵活运用“歌队”这种古希腊戏剧特殊的表演形式,让群鸟化身“歌队”成员,模仿演绎各种鸟之形态的同时,还要用节奏明快的歌声、欢快雀跃的舞蹈以及大段的说唱吟诵等灵活多变形式,来展现鸟族独有的魅力。
精彩内容
在很久很久以前,皮斯赛泰洛斯和埃福埃尔皮德斯为了躲避雅典人热爱的诉讼和各种苛捐杂税,离开城邦去寻找生活的乐土。他们询问既通晓人类的事情,又了解鸟类习俗的戴胜鸟,得知不少适合的地方,但都不满意。于是他们决定和鸟儿一起生活,倒是可以逍遥自在。皮斯赛泰洛斯向戴胜献策,如果鸟类在自己的领地建造城邦就可以阻断人类与天神的交往,当天神无法享用人类的献祭,就会因挨饿而向鸟类求饶称臣。戴胜接受了建议,召集众鸟前来议事。
由群鸟组成的歌队原本看见人类就要袭击,却在皮斯赛泰洛斯的游说之下打消了念头。皮斯赛泰洛斯告诉它们,鸟类原本是世界之王,所有人都要向鸟类献祭,但天神的出现取代了鸟类,人就再也不尊重鸟类了。如果鸟儿们拥有自己的国家,就能夺回对世界的统治。鸟们听后大喜,并接纳了二人作为鸟类的一员。他们一同努力,建造高大的城墙,起名“云中布谷城”。他们克服建造的困难,赶走投机的不速之客,识破动机不纯的城邦寄生虫,凭借自己的努力,完成了城邦的建设。果不其然,天神的使者降临求饶,并把女神瓦希丽娅嫁给了皮斯赛泰洛斯。欢乐的婚礼在林间举行,而皮斯赛泰洛斯也成了“云中布谷城”的国王,带领鸟儿们过着幸福的劳作生活。
亮点新意
喜剧《鸟》,是古希腊喜剧家阿里斯托芬的代表作,也是一部以神话幻想为题材的浪漫讽刺喜剧作品。
古希腊喜剧分为旧式喜剧、中期喜剧、新式喜剧这三个阶段。旧喜剧时期是古希腊喜剧最繁荣的时期,开明的民主制度为它的产生与发展提供了良好的土壤。这一时期的作品以批判和讽刺政治问题、揭露社会矛盾为主,内容尖刻,矛头甚至直接指向时政官员。中期戏剧时,民主制度衰退后,喜剧由讽刺个人及个别事件,转而批评广泛的一般性的问题。而到了新喜剧时期,则多为表现轻松的家庭及爱情题材,失去了原本的批判现实的功能。原剧《鸟》正是由旧喜剧向新喜剧的过渡时期。阿里斯托芬通过奇思妙想创造了这样一个鸟的国度,让鸟儿凌驾于人类和众神之上,不仅讽刺了城邦生活中贪婪与腐败,还调侃了高高在上的天神,表达出对原始农耕社会的无限向往。
为了表现戏剧的假定性,歌队成员不仅统一身着白色服装,仅从头饰及腰带、绑腿等处加以区分,同时还意象化表达“羽毛”这个形象。鸟们手中的翎羽,在人类刚出现在鸟类领地时是骇人的武器;在筑城过程中是弓箭和铁铲,是高高燃起的火炬;甚至在最后的婚礼时,还可以搭建起鹊桥,簇拥新人通向美好的未来。
活动意义
该剧以兴建“云中布谷城”为核心,将古希腊神话与和鸟有关的传说进行巧妙编织,故事情节有机完整,血肉丰满,想象力非凡;既批判社会中存在的负面现象,又寄托对建立理想世界的愿望。故事情节有机完整,血肉丰满,想象力非凡,充满夸张、机智、滑稽的喜剧特质。
为了让观众更好地理解这部喜剧作品背后的意义,罗彤将原剧本做了中国本土化的重新翻译,不仅对原作中古希腊的神话典故、俚语传说等进行注释说明,还将原作中诗意化的台词改编为口语化的现代语言,满足舞台演出需要。在沿袭希腊戏剧简约的风格特色的同时,以古典而现代相结合,并融入中国传统文化元素,将原本晦涩难懂的古希腊典故简化,潜移默化地灌输给观众,贴合了插科打诨的喜剧风格,也更容易被观众认可和接受,非常具备喜剧的观赏性和趣味性。
当古希腊喜剧美学的“简洁、夸张、幽默、机智和滑稽”的风格和中国戏剧的“虚拟、象征和写意”风格相互融合,并具有现代意识和审美的需要时,一出好看、好玩、高雅为总原则的戏剧就这样诞生。制作方力求让中国观众看明白的同时,也能享受到喜剧带给人的“卡塔西斯”(宣泄、净化、陶冶和升华),在欢笑中又不失思考。